第四十九章女人是男人的拴马桩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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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迷信说法,人在临死前有征兆;按科学说法,人将遇大难,浑身的器官就都能作出些反应来。
翠花这时候心里头就是个乱,从她住的那个屋里到于老三住的那个屋子满打满算不足十几步远,她却闪电一般回想了几十年的事儿。
她想起当孩子的时候和小伙伴们一块破莲叶,一边破,一边唱:“男的方斗斗,女的克权权,破碎了的是死娃娃。”
那儿歌就是个美;她还想起,当姑娘时修梯田,姐妹们你说她,她笑我,全拿着女婿开玩笑,逗得人脸上火燎燎;她又想起,刚进于家时,顺喜给她揭盖头布,她和顺喜抢硬币;她接着想起,于老三钻到她的被窝里,她身上抖,心里热。
尘世上只怕一个人,那就是她婆婆。就在她最后想起自己和于小辉的风流事时,她的心里“格登”
一下记起了个害怕。她突然觉得于小辉就在自己的面前,正像往常一样轻轻地为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褪下来,然后用膝盖擦磨自己的阴处,用嘴咂吭自己的乳。她的心又震荡起来了,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头发梢上开始“哗啦啦”
流遍了全身。她感到糊涂,又感到吃惊。过了一会儿似乎要失去知觉了,她知道这应该是尘世上最美好的瞬间来到了。
为此她挥动着胳膊下死力地向前搂去,想把想象中的于小辉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身子里去。就在这时她发现手里拿的那只碗,她一下子愣住了。可怜的翠花儿除过偷汉子外再没有其它大毛病。
她心底善良,不说是非,更没偷拿别人东西的恶行。一开始她还以为这碗不是自己家里,等终于从一片虚幻中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时,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揭开了酒缸上面的盖子,探身将碗伸进去舀酒。
这酒缸里的酒离缸沿还有好大一截子距离,像翠花儿这种个头必须踮起脚尖,将身子深深地探进去方能够舀上那酒
这一切全是顺喜事先设计好的,真可谓天衣无缝,分毫不差就在翠花刚刚把碗伸向酒里的当儿,藏在门背后的顺喜早已溜了过来,轻轻地将翠花的腿儿向上一扶,翠花便一下子倒插进酒缸里去了,那酒缸只轻轻地摇晃了两下就不动了。
只有翠花的那两只脚像一棵砍去梢子的树权一般,直刺刺地冲着窑顶立着。屋外的雪停了,初升的阳光软拉拉地射在厚厚的积雪上,显得有点可笑的样子。顺喜没事人一般从从容容地在井台挑了一担水,嘴里哈着热气进了屋子。
翠花的爹娘一见顺喜回来了,赶忙让出个热炕让他坐,翠花的老爹甚至亲切地把捂在自己腿上的被子分出一大半盖在顺喜的腿上。而翠花她娘却忙乎乎地往锅里下饺子,一家人亲热得像火盆一般。
“一只老牛没脖项,有多有少全驮上顺喜哟,你猜这是个甚东西?”翠花她爹幸福得昏了头,竟然给女婿说开谜语来了。顺喜轻轻地盯了老汉一眼,道:“猜不出,再大的牛也不能驮这么多东西呀!”翠花她爹张开缺了门牙的软嘴巴嗬嗬地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开心。他拐过脖子让正在下饺子的老伴儿来猜。
翠花的娘没有抬头,只是狠狠地骂道:“热饭还塞不住你的老嘴,大几十岁的人了,和晚辈儿猜谜呢,全没有一点儿正经的意思。”说完便把煮好的饺子,炒好的热菜端上来。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翠花还没有将酒舀过来呢。
顺喜立刻假装成一副生气的样子,一把推开被子,虎了脸就要下炕去喊翠花儿,嘴里嘟囔着道:“这个人什么事也干不成,真是的。”翠花的娘一看女婿这种样子立时慌了,连忙用手按住顺喜,让他款款地和老头子坐着拉话,自己过去看看。
临出门时她还害怕顺喜生气,过一会儿和翠花儿逗嘴弄舌,便倚着门框笑道:“刚才老东西说得那谜语,是个炕么。这谜语还是我教他的呢?”说完竟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许她在这一瞬间记起了自己和老头子之间的什么事儿,她的笑竟然是那样烂漫。
这大概是这位可怜的乡下老婆子一生中最后的欢乐,她刚出门不久,翠花她爹和顺喜以及正在睡梦中的折胳膊小孩就一齐听到一种吓人的惨叫声“妈呀,快”
这是翠花她娘的喊声。两个人冲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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