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2)
恬熙微微动容,诧异的看着他。渐渐的,他的表情软了下来。恬熙很肯定的说:“我没有恨过你,一切都是我自愿,与你无关!”听到他的回答,李勤弓笑开了,他说:“如此,真好!”他深深的躬身向恬熙行礼:“老臣告退!”
这是恬熙最后一次看到他,半个月之后,李勤弓抱恙,推辞朝政,在家闭门养病。可谁想这病来势汹汹,不到两个月竟夺去了他性命。他的死讯传来,严曦当着文武百官面悲戚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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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戚出声,竟不顾人阻拦,定要亲自登门端详遗容。之后嘱以国库之力来为李勤弓操办丧礼。并命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必须前往吊孝。
自己更是在他入葬时,执意前往送行。丧礼过后,他令李勤弓长子李正棠承袭爵位,破格提李家由三代世袭改为五代世袭。这前所未有的荣宠,让李勤弓身后事的风光显赫,令国人乐道。后世史书更是对这对君臣之间的情谊大加赞赏。
可这,终究是再与李勤弓无关了。他的葬礼,恬熙自然是不需去了。他呆呆的坐在承欢殿华丽的鸾座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千头万绪最后终究是化为满胸惆怅。他偏头对轻雯说:“让你收起的那些草玩偶,可还在吗?”
轻雯忙回答:“都在,可要奴婢去取来吗?”恬熙点头,轻雯便带人去取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堆草玩偶。恬熙将它们取出来一一查看,有的已经枯得不成样子,有的却还水灵翠绿。
数了数,一共是十八个李勤弓就连病中也不忘送他这个。恬熙看着那些草玩偶,觉得眼眶有点热,但终究不能落下泪来。他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草玩偶递给轻雯,说:“拿去烧了吧!”
轻雯答应着,令人将箱子又抬了下去。恬熙看着那箱子在眼前合上,心中默默说道:李勤弓,这一生,算我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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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排场铺张的丧礼过后,李勤弓便渐渐的被人所淡忘。朝臣们虽然对内里蹊跷有所猜测,终究是无人敢去探知真相。另一件喜事到来了:李婉婉十月期满,产下一子。
这令严曦龙颜大悦,他虽然膝下已有一子两女,但全是庶生,自然比不上嫡生子来的让他看重。在他的属意下,不但皇后本人受到嘉奖,连凤仪宫上下乃至宫外皇后娘家都大受封赏。
这位嫡皇子的满月宴,百日宴,都被操办得排场风光。后宫诸人全都赴宴,齐齐恭贺皇帝皇后,并纷纷对襁褓中小皇子大加恭维。
恬熙坐在一旁,先是含笑欣慰的看着。在宴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时,看着各位衣饰华丽的妃嫔围绕着严曦一家三口,突然他一眼瞥见了有一位妃嫔满脸落寞的坐在一边。
他一细看,原来是为严曦产下长子的孙夫人。他想了想,便指着桌上的一碟樱桃!脔对身边的栀香说:“你去,把这一碟给孙夫人端去,并告诉她不用过来谢恩了。”
栀香便亲手捧了碟子去了。恬熙眼看着那孙夫人先是惊慌随后受宠若惊的意图起身过来,栀香对她说了什么后,她便改为原地遥遥向他屈身行礼。
恬熙含笑着点头致意,随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严曦。他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仿佛一点都没有关注过人群外的状况。隔日恬熙便趁着严曦来向他请安的机会,委婉的讲昨晚所见之事说了,并提醒他要多去关怀一下孙夫人。
严曦听了,便说道:“朕并非薄情之人,可此事却不能从。那孙氏出身寒微,仅仅是为朕诞下皇长子,便由区区选侍晋封为现今的正二品夫人。
四妃之位现如今空缺,整座后宫中除了您与皇后,数她地位最尊。可若朕的如此厚待,都还不能令她知足的话。可知她不是可疼之人。”说着脸上不满之色明显。恬熙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居然起了反效果,忙正色说:“皇帝莫怪本宫多嘴,可你也是个粗心夫君。
夫人她是女子,凡女子总是心细纤弱。你虽给予她高位,却哪知她登得高位也是登得风口浪尖?后宫中出身高贵的妃嫔众多,这些人哪个能服她?她本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所依仗的不过是你的垂怜与皇长子。
现如今你身边新人辈出,嫡皇子又出生。她所依仗的两项都不不再牢不可摧,怎能不让她忧思忧虑?”严曦听了他一番话陷入了沉思,恬熙见他如此也不再多罗嗦,端杯茶慢慢小口饮入。
好一会严曦突然开口说道:“母妃何以对孙夫人如此了解?莫非她之前在你跟前说了些什么?”恬熙叹气道:“她还需要说什么,那种滋味我都不需要猜度便了解的很。”严曦迟疑的看着他:“母妃,您”
恬熙颇有几分感慨的一笑,说:“本宫当年,不也和她一样?出身寒微毫无根基,全仗着皇宠才能稳住地位不任人欺凌,族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说起来,我比她还是要幸运的多,一直以来都是得享专宠。否则,恐怕日子比她要难过得多了。”严曦听了冷不丁的说:“当年皇祖父在时,母妃有受过欺凌吗?”恬熙一怔,随后颇有几分尴尬的说:“过去的事了哪里记得清楚?”
严曦却似乎来了兴趣,追问道:“朕听说,当年您曾经受人挑拨,与朕皇祖母闹了些误会,后来还是父皇调解的,可有此事?”
提起这件事,恬熙立刻回忆起的,不是那段他最凄冷的日子,而是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雪地交媾。他就像一只被严炅这残酷猎人捕获的妖兽,在他身下挣扎呻吟。在雪地里翻滚纠缠,抵死缠绵。
仿佛回忆起那时严炅强健的胸膛,炙热的体温,他的脸突然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严曦瞧着他神色不对,连喊了他几声。恬熙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瞧着他探问的眼神,慌乱中色厉内荏的训斥道:“皇帝好好地怎么也跟着促狭起来?你即是君王,打听长辈人的陈年旧事像话吗?仔细被记载在起居注上流传下去,后世人不知怎么看你呢。”
严曦瞧他都恼羞成怒了,便见好就收,笑笑说:“是朕唐突了。”便绝口不提。白天恬熙可以强撑着,可是到了晚上独自坐在浴池里,身体受到了芳香四溢的热水温柔抚慰,身体却一阵阵空虚。是的,他是狐媚,尝试了情爱肉欲滋味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天生淫货。
这么多年的纵欲生涯,让他已经再也戒不掉这滋味。更何况他已体验过与心爱之人巫山云雨的极致快感,如何再能淡忘?
严炅已经离开他六年了,他的身体随着魂灵也干涸了六年。别人都看得到他外表的光鲜华丽,谁知道他夜夜忍受的煎熬?就算是此刻,他置身于温暖的热水中,身体却因寂寞而通体彻寒。
他本以为可以刻意淡忘掉过去,可今日严曦无意的一番话却将他的努力彻底摧毁。严炅,严炅!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他的名字,每一次呼唤,都像一道无形的绳索在身躯上缠紧了一圈,把他束缚的生疼。他难熬的吞咽了一下,双手本能的探向了下身。将粉茎握在掌中,感受到它抖了一抖,恬熙握紧了手掌,一下下的搓揉起来。
然后,开始回想之前严炅是如何靠摆弄他的身体让他尖叫疯狂的。将粉茎掌握在手中来回撸动,大么指开始挑逗那粉茎顶端。
他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向后仰倒靠在池壁,指尖将包裹着孔眼的褶皱推开,那一瞬间指腹与孔眼磨蹭了短暂的一下,就那么一会,让他局促的倒抽一口气。
大么指立刻开始对那孔眼发起了挑逗。另一只手则捏住粉茎下的一双小丸,揉捏抚弄。粉茎在他手中越来越硬挺,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明显。终于他轻哼着,粉茎一阵抽搐之下吐出了精水。
他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水里一缕浊白水线在随波飘荡。他轻轻拨动水流,就瞧见那水线被推远了与池中的各色花瓣混合在一起,无影无踪。
身体已经出了精水,那种空虚感却愈发强烈。粉茎得到了抚慰,却衬托得后庭媚穴愈发的孤寂可怜。恬熙下意识的收缩了下身后庭,无用!它需要的,不是这样的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