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开,不与你们这种爪牙为伍!”解光走到朱诩面前,冷笑了一声,突然扬起手来,迅雷不及掩耳地劈啪两声,狠狠地甩了朱诩两个耳光。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自以为高洁地说那种话。哼,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舐男人屁眼的人渣!你最好乖乖合作,省得多受皮肉之苦!”“他是冤枉的!”毋将隆突然吼叫道“他没有劫持人,禁军也不是他杀的!真相是”
“住口!”解光及时打断毋将隆“君房,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我知道,我通通知道,”
毋将隆颤声道“我知道这是冤狱,我更知道凶手在什么地方,一切的主宰者是宫中的那些人再问已没有意义,少卿,我们所奉的命令,不就只是要他死而已?而你的自尊逼你以法律途迳执行,这是自欺欺人的”
解光脸色变了,幸好狱卒都奉命退出,没有旁人听到这些话。解光按住毋将隆的肩:“你说的没错。”毋将隆急切地点头,正要开口,解光已一拳猛然击中他的腹部,毋将隆闷哼了一声,软倒在解光怀里。
“但是,我不是为了自尊,而是为了保护你,你的正义感会害死自己。”解光扶抱住晕厥的毋将隆,喃喃道:“肮脏的朝廷里,你也在这趟混水中了。
你为了那些人渣而死,太不值得。邪恶的法律,就由我来执行吧!你还是清白的。”把毋将隆放回席上,解光注视了一会儿那渗着冷汗的昏迷的脸,自从奉命找回董贤之后,毋将隆就变了。
如常地饮酒谈笑,高谈抱负之际,毋将隆的飞扬变得内敛深沉,浓重地压抑着忧郁。为何不对我说出来?除非是见不得人的心事!毋将隆已经不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了,他无权把自己变成那种人!
你不是克服不了浊世的人,解光握紧了佩剑,令你痛苦的是你自己的心,发觉此心被屏除于五常之外。
这丑陋的诱惑,如果你挣不脱,那么我来帮你,只要董贤,这株含毒的奇花被诛除,还有这个不惜为董贤而受煎熬的朱诩死去,君房,你就能获新生,像以前一样了。
解光转头,几乎是仇恨地瞪视朱诩,下流可耻的娈童癖好者!在丁玄的引荐下面圣,扬雄依然木讷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刘欣只得嘉勉一番上书的卓见,并加以赏赐,便命他退下。
这就是圣卿说过的人,只要是圣卿说过的事,刘欣都想知道,都想看看。连扬雄写的赋,刘欣也全部看过了。圣卿喜欢的人都要擢升,就是因为圣卿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任何爵位、官禄,所以刘欣格外用心。
在众人交相指责之刻,只有息夫躬倾向董贤,不但在朝中以卓越的口才帮圣卿说话,还对那些顽固老臣表示不满,如果让他立功,成为重臣,就更加可以帮助圣卿了。
息夫躬虽能,毕竟孤掌难鸣呀望向侍从在旁的丁玄,刘欣突然问道:“丁玄,舅父近来身子好吗?”丁玄没有感觉到皇上此问的意义,直觉地奏道:“托圣上洪福,阳安侯清健如昔。”
“嗯,”刘欣微应了一声,心中早已琢磨多日,丁玄的父亲丁明,才德兼备,由他出任大司马,是不二人选,只是碍于傅太后这一关。
然而傅太后忧心成疾,恐怕也来日不多了,等傅太后一死,刘欣心中的朝廷就要整个改组!并不是一心期待着祖母崩殂,而是傅太后操持国政,患得患失,难免积郁成疾,会有今日,也早在同是病身的刘欣料想之中。
相比之下,淡泊的丁明,不以权势为念,才能心平气和地维持着身心的健全。刘欣想用此人帮助自己,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刘欣又道:“丁玄,你在左署的时间太多了,这不是朕召你为侍中的意思,你要多待在宫里,那些案牍之职,是刀笔吏的事。”
“臣微能不足以侍中”还没说完就被刘欣打断:“好了,好了,我们自幼一起读书,朕还不知卿吗?”丁玄微退奏道:“万岁也知道:微臣习章句初,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小小的博士弟子,读尽金匮石室之书呀!”
刘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要看什么,迳可到太史、少府处说一声。”“谢万岁隆恩。”丁玄只得接受,刘欣叹道:“子曰:“材难!不其然与?”
越是有用之材,就越藏贤,让野心勃勃者称心!”丁玄考虑了一下,大着胆子奏道:“禀皇上,臣闻“治大国如烹小鲜”又闻:“逆尊卑之序,乱阴阳之道,而害及王者,其国极危。”
臣鄙陋所见,我圣朝之危明矣。”“你认为该怎么做才是不逆尊卑,不乱阴阳?”刘欣冷笑着问。丁玄不语,刘欣淡淡地命他退下之后,颓然倒入座中。宋弘心痛地看着皇上消沉的表情,宛如被遗弃般黯淡。
“万岁?”宋弘轻声问道:“是否要召见董侍中?”刘欣摇摇头,声音有点干涩,像是自言自语般问:“为什么世人都厌恶朕和圣卿在一起?”
宋弘无法回答,刘欣长长太息,亦不能稍解郁结。喜欢圣卿有何不对?不曾喜欢过谁,曾经看过有倾国之价的赵飞燕姐妹,也不觉得哪里动人。然而,清凉殿,阶廊边,高高下下的馆阁,锦锦绣绣的丘壑,在那个人影下,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