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前往蒙岭山(2/2)

秦楼安看向月玦,说道:“早就听说你们东景杨国公一脉满门忠烈,那日见景嫔,便知此言不虚。玦太子能得如此忠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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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忠义之士拥戴,来日重返东景重登大宝,可是指日可待啊。”

月玦淡淡笑了笑,敛目道:“皇上与公主待玦不薄,玦于西风不知比在东景舒适上多少倍,又何必赶着往那火坑里跳。”

“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让我对你放松警惕便也罢了,可千万别让等着你接人家回家的杨暄听到了。不然,人家一腔希冀落了空,定是要记恨你一辈子。说不定,下辈子都还会缠着你讨债!”

秦楼安睨了月玦一眼,轻哼道:“她直言不爱我父皇,宁愿自毁根基亦不肯为我父皇生儿育女,想来是除了你,心下再容不得他人了。可怜啊,可怜世间多痴女啊,你这薄情负心汉!”

“....我对她无有半丝男女之情,何来薄情负心一说?公主不要乱说。”

“我才不信你在东景之时与她没有半点接触,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她误会才惹得她交了心。”

秦楼安轻哼一声,眯着眼盯着他:“若非如此,难道她远远看着你,便不可自拔得倾心于你?”

月玦闻言,抬手轻轻触着下颌,似回忆以前之事般轻蹙着眉,未几轻声喃喃道:“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我如此风神俊朗...”

“......”

秦楼安嘴角微动,甚是无语的睨着眼前月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般厚?

不过,适才他这话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秦婧雪与秦瑾烟不就是见了月玦一面,便紧赶着往上送吗?

“公主,我实想不出做过何事让她误会,还望公主明鉴。”

见月玦凝思片刻后,长眉微锁甚是认真得对她说,秦楼安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她印象之中,月玦少年老成,又一副清心寡欲之貌,天生便像不沾男女风情之人。适才他这番,倒像是被妻子误会急于解释一般,予人一种颇是新奇的感觉。

若说这种感觉是什么,那便是此时此刻的他,像人了些许,像他这个年岁的少年郎。

“好了,你做过也好没做过也罢,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哪里需要我明鉴?”

见月玦拢了拢衣襟,秦楼安将窗掩阖。

“我之所以未将她于你见面之事告诉父皇,除了钦慕她忠骨之外,便是她恨归恨,却不会自不量力对我父皇做不利之事。那晚她但凡有半丝害我父皇为她兄长报仇之心,我定不饶她。”

秦楼安声色厉了三分,“所以,你不必谢我。”

见月玦微笑点头,她又说道:“数日前雷雨之夜,我在掩瑜阁前遇袭,若不是你,恐我纵是不死亦是受伤颇重。然我好奇的是,你又为何来的如此及时,那柄折扇,又是何物?”

“与本宫说说罢,风神俊朗的月玦太子?”

“公主之命,焉敢不从?”

瑁王府虎踞轩,传出代衡大笑之声。

“先前长琴先生与本王说让秦昊大办宫宴之时,本王还不解先生用意,如今才知先生用心之妙啊。先生这招调虎离山,真可谓是帮了本王的大忙啊!若非先生从不肯于本王府中用膳,本王一定好生招待先生才是!”

“王爷客气了,为王爷分忧解劳本乃长琴份内之事。既然王爷觉得月玦于洛城中碍事,长琴便让他去别处便是。”长琴微颔着首说道。

其实此事本无需如此麻烦,只可惜自暻姳公主入宫之后,皇后就再也不到梨园教坊听琴看舞,他便只能以宴会献琴之法接近皇后摧醒其体内蛊虫。

他对月玦之了解,不亚于司马赋及与容弟。

他知晓月玦知道他与无妄的渊源,亦知道无妄就是见死不救。他亦料到,月玦会将无妄可治蛊之事告诉暻姳公主,如今他们尚安寺之行,同样在他预料之中。

代衡点点头,笑道:“这次何止是月玦?就连暻姳公主与司马赋及都一同出了洛城去了尚安寺,本王可是觉得顺眼顺心多了!”

“父王,你切莫高兴的太早了。他们只是去尚安寺为皇后看病而已,等皇后的病好了,他们就又回来了,到时不还是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祁儿,你能想到的事,本王又岂会想不到?”

代衡笑着上前拍了拍代朝祁的肩膀,说道:“只要他们离开皇宫,离开洛城,想要让他们彻底消失,难道还是什么难事吗?”

上次在宫中未将一直妨碍他的暻姳公主除掉,这次,皇后,月玦,司马赋及,他要将这些绊脚石一同铲掉。

凝看着自己父王阴冷的面容,代朝祁恍然大悟,亦甚是得意的笑着点点头。

未几,代朝祁似想到什么一般,收了笑说道:“父王,听说这次谢容也在,您莫不是也要把他——”

见代朝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代衡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晚宴会之上你也看到了,谢容此人喜好男色,荒唐至极,比之他那软硬不吃的兄长谢荀,更令人拿他无法。倒不如将他捉住,威胁谢荀为我们所用。”

代衡略顿,看向长琴说道:“依先生之见,本王以谢容威胁谢荀之计,如何?”

“以谢容威胁谢荀?”长琴轻笑道:“不知王爷对谢荀与谢容了解多少?但想谢容常年云游在外,与谢荀的关系必定不是那么亲密。王爷以谢容相逼,不见得能威胁到谢荀。”

见代衡面色凝重,长琴笑言:“王爷急切想要谢家为己所用的心情固然可以理解,但亦不能莽撞行事,施压可以,却不能逼的太急。万一谢荀记恨王爷迫害其弟,转而投奔秦昊或者他人,那对王爷岂不是更为不利?”

代衡闻言点点头,说道:“长琴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可如今这拉拢不成,动又不行,可如何是好啊?”

“投其所好。”长琴淡淡说道:“听闻谢容曾于宴会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他甚喜小王爷。为了王爷大计,小王爷暂时迎合谢容牺牲些色相,又有何妨呢?”

“你、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见长琴与自己老爹皆看向他,代朝祁气急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了多少遍了,我喜欢的是女人!”

“父王!我不要委身嫁给谢容!”

“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