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平南土(2/2)

安南军冲杀进来,在街道城区中与守军交战。

“他们来了!”校尉向军士们喊道。

少年和他身边的士兵们一起,架起了手中的长矛。

这一支部队除了几个老兵,大部分都是临时征召的农民,他们没见过战阵,当安南叛军冲进来时,他们本能地向后退去,拿着长矛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保持阵型!不要散!”

校尉声嘶力竭地下达命令,但这些新兵根本不听,一见安南军冲来,全都丢下武器向后逃跑,校尉已经绝望,却见那少年挺着长矛迎向气势汹汹的敌军,一个突刺,直接将那人戳下了马,紧接着抽回长矛,一计横扫,打在两边敌人脖子上,一次出手,便放倒了三名敌兵。

校尉此时却被一支长矛扎在了地上,整条街道,只剩下这名孤零零的少年,还有他的长矛。

安南军一进城就四散开来,少年面前的敌人并不多,算上被他打倒的,也才十八人,但就这十八人,硬是吓退了三百新兵。

剩下的十五名敌兵结成一个锥形阵,向少年冲来,他即便可以挑死打头阵的人,也会被后面的人冲上来干掉,他已经没有退路。

此刻,那支长矛,却握得更紧了。

锋利的矛头,鲜血混着雨水往下流淌,钻进了手掌的缝隙中,他只能握紧,握得更紧,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严阵以待。

那一对敌兵,宛如一头全速朝自己冲来的犀牛,路上的一切障碍都会被牛角顶翻,而自己手里只有一支长矛。

他已来不及多想,只有战,才有机会活下去。

雨,还在下。

少年拄着长矛,十五名敌军全都倒在雨水中。

这场雨,何时能停?

他默默地质问上天,而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桉。

当敌人的血流尽之时!

这就是他的答桉。

一队安南步兵围了上来,他们刚刚击溃了一支由平民临时组成的云朝军,士气正盛,见到这里有个落单的云朝士兵,心想不如抓个活的,回去当个奴隶牵马干活,也能省点劳力,但这一交手,发觉这小兵武功不一般,一杆长矛上下翻飞,沾着的死碰着的伤,眨眼间,两名安南军颈部中矛,当场毙命。安南军校尉怒声下令砍死他,数名刀盾手上前,被这年轻士兵一人全部挑翻。

这名安南军校尉稍微冷静下来,示意部下不要前进,自己走上前来说:“来将何人?”

他以为这么厉害的人,兴许是云朝军的一个将军,但听那士兵高声道:“越州文次骞,初云二十四年募兵,三战安南军,斩敌首一百八十七颗!”

“文次骞?好好好,你武艺不一般,我手下这些人不是你的对手,不如这样,你我一对一单挑,你赢了,放你一马,你输了,投降效忠于我大安南国。”

“大安南?真是恬不知耻,夜郎自大,区区弹丸小国,也敢称大!”

名叫文次骞的少年挺矛杀来,直取校尉,校尉被刺来的矛头一惊,扬起手中的长刀,试图拨开矛头,却差点被矛头扎死,这时,几个安南兵为了保护校尉,举刀持盾贴了上来,少年横抡长矛,重重地拍在盾牌之上,一击之下,那漆木盾牌竟被击碎。

少年的长矛,犹如一条巨龙,翻江倒海一般,竟让几十个全身披甲的刀盾手难以近身。

这时,几个穿着全身铁甲,手持骨朵的重甲兵分开众人,走上前来,迎着少年的矛头直冲过去,少年手中长矛一点,击倒一人,却有另外一个拿着短柄斧的人贴上来,一斧子正好敲在少年的胸口上,几片胸甲甲片被斧子砸弯了过去,那一个重击几乎让少年胸骨裂开,而先前被击倒的骨朵手也起身,一击打中少年的肩甲,力道穿透甲片,那疼痛就好像一有什么东西直接敲在骨头深处一样。

少年被这两下直接打倒在地,手持短柄斧的重甲兵举起了斧子,准备砍下少年的首级,就在斧子举起的那一刻,一颗弹丸穿云破空而来,直接穿透了他那唯一没有甲片保护的鼻尖,弹丸穿过鼻头,穿过颅骨,直接打进了脑干,那重甲兵当场去世。

那弹丸仅仅只有人的指头那么大。

校尉发觉不对,众多士兵做好了防御姿态,盾牌举起挡在身前,但却不知从哪儿响了几声,伴随着声响射来数枚弹丸,穿透了盾牌,打在了士兵的身上,那种巨大的穿透力,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拉开的弓能做到的。

一名身穿黑色紧身皮衣,以脚尖点地走路的女子,从少年身后慢慢走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铁管,难道,刚才的弹丸就是这个东西发射出来的?

女子模样大概十七八岁,不到二十,生得格外美艳,可谓是倾国倾城,只见她眉黛春山,秋水剪眸,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玉面下点着一抹红唇,极致完美的丰腴躯体被紧身的黑色皮衣紧紧地包裹住,衣服上的鱼鳞甲片反着雨水的光泽,整个人好像一条黑色的蟒蛇成精。

美艳,性感,神秘,这就是这个女人给少年的第一印象。

女人举起了怪异的武器,对前面的安南军说:“乱臣贼子,墓碑给你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