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生而有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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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选择自杀】

[→]《下章，26、真正的恶魔》

B【放弃自杀】

[↓]《本章，25、恶魔之力（10）》

（尊重自己的选择，跳过相应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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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碌碌无为地死掉真的好吗？

就这样任人摆布地死掉真的好吗？

就这样满怀悲伤地死掉真的好吗？

就这样无比绝望地死掉真的好吗？

我不甘心啊！

我好不甘心啊！

这世上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你遇到了想要陪伴一生的人，但是却没有力量保护她。

这世上一切的绝望都源于当事人的弱小。

我不能死掉！如果连复仇都做不到的话！我会死不瞑目！就算到了地狱，我也要化为最凶煞的恶魔，高举战旗向仇敌宣战！

“我最大的罪恶，就是生来卑微！”陆航朝着第72柱魔神安杜马里愤怒地大吼！

就算你是赫赫有名的魔神，你也阻挡不了一个凡人在将死之前的发怒。

我需要力量，粉碎所有敌人的力量！

毁灭一切事物的力量！

我要让世界为我倾倒！

我要让命运向我低头！

安杜马里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竟然没有从他的恶魔之眼中读出陆航会于此刻暴怒如雷，向他发出咆哮。

“凡人终有一死！但不可没有意义！”陆航如一头狂野的凶兽，眦目咧嘴，狰狞怒吼！

不在绝望中沉沦，就在绝望中爆发！

一股淡淡的黑暗之力从陆航的体表下逸出……像一层黑雾逐渐包裹他的身躯……

“那是什么？恶魔的力量？他怎么会？”安杜马里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虑。

陆航的眼睛发黑，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开了一个洞，钥匙扣一般很像韩文的黑色字体被灌入他的脑海，它们比天还浩瀚，比大地还广阔，仿佛构成世界的法则，一种难以形容的思维，像是在亲笔书写命运，亦像是在俯瞰星球，但更像是在接过支配万物的权柄……

陆航的眼睛缓缓下沉，盖住瞳孔，像是站在风中睡着了……

他看到遍地的骸骨缓缓升起，自己随着那不断堆高的骸骨水涨船高……

无数亡者的枯骨化作一天登天的大道，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中，一个庞然大物缓缓睁开了双眼，黑色的巨大双翼静静地舒展张开，所有星光都被遮蔽，只剩下那两只黄色的竖瞳散发出震慑灵魂的金光……

祂注视着陆航，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而后祂发出了一声响彻寰宇的咆哮，无边的夜幕都在颤抖，陆航从中听出了两个字：醒来。

陆航那原本闭阖的双眼缓缓睁开，像是一次睡足后的苏醒，又像是死过一次的重生。

他的目光辉煌炽耀，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如君王般威严，如神灵般优雅。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身上环绕着无比厚重的黑暗，就像是无数条黑色的蛇缠住了他的躯体，在沐浴他带来的黑暗。

大量的黑色烟尘从他的脚下陡然升腾而起……纯粹的黑色，极致的黑暗，真正的恶魔，亦不过如此。

他全身被黑暗笼罩，唯有目光黄金闪耀。

恶魔与神明的双重交融，不可思议。

世界在他那双金色的眼中，变得格外清晰，万事万物纤毫毕现，他突然抬头仰望天空，对着那无限遥远的穹顶，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两行深情的眼泪，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岁月从心中流逝，又像是经历无数次轮回的悲伤。

一眼便是万年，沧海化为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