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夫妻（2/2）

“睡着了，四丫都廋了一大截，老天真是不让人活，半年都没有下雨，种下去的秧苗都要死不活的，我看今年怕是一点收成都没有。还有老二媳妇偏偏这个时候有身子，不让二郎他们生下孩子，对张氏和孩子都不好。让二郎他们生下孩子，也不知道对不对。”何李氏不断和何老爹唠叨着，在孩子面前，不能说丧气的话，可是在丈夫的面前，何李氏忍不住唠叨。

何老爹看着这个陪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女人，从来没有过过好的日子，当初成亲的时候，何老爹可是想让妻子过好日子的，哪知道带给李氏的，只有操不完的心，吃不完的苦，何老爹心里愧疚不已。知道何李氏的担心，只能静静地听着何李氏唠叨，一声不出。

思绪却想着地窖里的粮食其实还够，可以多拿出一点出来，全家人都廋成那个样子。田里的田埂再重新筑一下，下次轮到放水的时候能多保住一点水，田里的收成能多一点，马上要到抢水的日子，希望不要出人命。烦心的事情可真多，不过一点一点来。

“你听我说没有。”何李氏拉拉何老爹的袖子，看何老爹的样子明显是敷衍自己。

何老爹无奈地笑笑，能怎么办，认呗。

面对何老爹这个样子，何李氏也无奈，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子，你说什么，他静静地听着，只是思绪去哪里不知道，都三十年还是这样子。不过男人也难，外面的事情一大堆，烦也烦不完，家里的事情还要烦他。算了，还是少说一点。

“老婆子，从明天起，粥煮浓一点，家里准备的干菜拿出拌着煮，野菜越来越少。”何老爹想到外面的野菜越来越少，心里就不得劲。

“知道了。休息吧，你一天也累了。”何李氏看着肩膀起皮的老头子，心里心疼怀了，老来伴，老来伴，老头子可不能有事。

老夫妻躺下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