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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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切温馨祥和的日子都被打破了。两个多月来,学校基本上处于停课状态。9月28日,宁沪几千名学生在中央党部门口请愿,要求政府对日宣战。

面对政府的搪塞,同学们强烈要求外交部长王正廷出来和大家对话。当王正廷声称“中央现在以平定内乱为第一”时,站在最前面的金大同学忍无可忍,冲上了台阶,随后各校同学一拥而上。

冲在最前面的揪住王正廷就是一阵痛打,子萱也在其中。后来警察拥了上来,大家又和警察扭打起来。因为上面有命令,警察没有开枪,也没有抓人。

月儿他们学校是教会学校,校规不许学生参与政治,还在照常行课。虽然十天来,子萱天天回家都跟月儿讲同学们在校内外集会的事,但他不让月儿出去参加这些活动,还让他去上课。中午,月儿从同学那里听说大学生们去了国民政府和中央党部,还和警察发生了冲突,他知道子萱一定去了,下午课也没上就回了家。

一个人在家里更得不到任何消息,月儿也想上街去,但想到子萱回来看不见自己一定会急疯的。他只能等着。幸好等待是一直是月儿的特长,在他20年的生命中,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等待,等待别人安排好自己的一切。

然而此刻他感到害怕,假如子萱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谁来安排他的今后。到傍晚,子萱回来了,只是脸上青了两块。月儿什么也没说,拿出药来给他上,只是眼睛里含着泪花。

“你别这样,一点小伤。你不知道那个王正廷有多混蛋!说什么‘现在不是对日作战的时机’。抵抗侵略要什么时机?等时机成熟了国家就亡了!”

月儿突然放下手里的药棉,转身走到窗口,背对着子萱站在那儿。子萱跟过去,到了他身旁,伸手揽住他的肩,只见两滴泪顺着他的面颊流着。

“别哭了!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可以给我保证,这时势能给我保证吗?”

一时间子萱竟不知如何回答。静了片刻,月儿伸手把脸上的泪痕抹了抹。回头看着子萱,严肃地说:“如果,我还在沈家的高墙大院里,这些事我都可以不理睬,事到临头,自然有人来替我考虑该怎么办。

真的国破家亡了,我作个以身相殉,这一生,起码还算死个轰轰烈烈。但是现在,我不再是那深宅里的一件摆设了,我必须考虑这些事情。我也是中华民国的一个国民,国家也是我的国家。国家兴旺,匹夫有责。我没有什么本事,但今后你参加爱国活动,我就和你在一起,两个人的声音总比一个人的声音大!”

近了年底,抗议示威越来越频繁。子萱带着月儿参加了好几次校内集会,可是上街,他还是下定决心不让月儿去。

别看月儿温和,也是犟脾气,子萱最清楚。如果他知道了有上街的行动,自己是拦不住的,所以每次有上街游行他都不告诉月儿。

等回来了月儿自然要生气,而且还不是一般自己哄得转来的生气,好几次月儿都一连几天不理他。白天还好说,自己小小心心的陪着笑脸,习惯了也就能从他的一颦一怒中知道他的心思,其实有了默契,不说话也一样交流。

可是晚上不让自己上床,才让子萱知道了什么叫后悔。白天慷慨激昂了,不但没能让精力消耗掉,却似乎使需要更迫切了。一个人睡在长躺椅上,忧国忧民的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便要想到:国破家亡,他会怎么样,我会怎么样,我们俩会怎么样。

于是就想紧紧的去搂住他,感受到他的肌肤,他的体温,好让自己惶惶不安的心情安定下来,可是手边除了被子什么也没有!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嚯地坐起身来,也不披衣,趿上鞋就走到床前。

黑暗中也知道他正裹紧了被子,准备抵抗自己强行钻进被窝的企图,可自己有更狠的办法。“你要不让我上来,我就这么站到天亮。”冬月的天气,你不心疼,我也豁得出去。

他好象一点动静也没有,应该是在激烈的思想斗争着。唩好冷,看来还得再加把劲儿。“你要不说话,我就跪下!”

他动了。赶紧假装就屈了膝。一只暖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是不是还该拉扯一下。不行,太冷了,顶不住了。顺水推舟一踟溜,身子已和他的身子贴在了一起,只是后背还凉在冷空气里,扭扭拉拉好一阵子,才把两个身子都在被窝里安排好。

身体开始是冰凉的,只敢一动不动,等着血脉贯通。不一会儿就有了回暖的迹象,而且回升得太快,迅速成了矫枉过正的局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一个,两天没碰过他的小嘴了。他又扭手扭脚的以示是被逼迫的了!逼迫就逼迫!

反正现在自己还在带罪期间,还能掉两次脑袋吗?也不多想,口中蛮兵,掌端胡骑,一路千山万水征伐起锦绣胴山来。

子萱攻城略地,月儿且战且退。不多时,前方草深树重,便知已到葫芦谷,山高谷深,似有凶险。但子萱自以为是艺高人胆大,放出前哨就在谷口骚扰。其实他最怕这个,比后面的拼杀还要怕。

因为自己只在外围刺探,他要攻攻不着,要守守不住,要退退不得,每每到了此时,都有但求速死的壮烈。

只是今天和自己生气,居然真的忍辱负重,一声不吭。子萱起了坏心,也只是求个月儿开了金口,就不好再和自己横眉冷对了。

于是,加了功夫,上下翻飞,里外乱窜,什么叫三寸不烂,什么叫如簧之巧,今日才是物尽其用。月儿气得半死,身子却不听使唤,全身都想往那一处使劲,但都是远水。

其实知道近水只要自己嗯一声就有,但是想他如此可恶,长了他威风,以后更了不得了。便要挣脱,可到了现时子萱是准备血战到底。五指山镇住馒头岭,十队人马把两边山丘把守得密不透风。

月儿几次想要乌龙搅海,都成了死水微澜。一口气也憋得要爆炸了,那边突然来了个内外巡营,一个“喔”没守住就冲了出去。出了一个,后面跟上就容易了。“啊!”“呃!”“嗯!”“呜!”

不知道自己还藏了这么多可耻的声音。子萱就这点儿知趣,逼人决不逼到十分上,留两分面子大家明日还要举案齐眉。再说月儿是什么人,真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在此时说个达意的字出来。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自己也熬得个秋水欲穿,就一鼓作气冲杀进去。相持久了,这边是人困马乏,那边却是生力军,自然只有偃旗息鼓,坐以待毙,谁知不抵抗,就是少牺牲,好象今日特别的不疼,两三个回合,就上了巫山,入了太虚。

玉渊戏龙,桃源撑篙,月窟邀兔,辕门放马。任是止水如镜,那堪春催潮生,正待和风细雨,徒又波澜淘天。恼流莺不常巢中栖,恨蜂蝶又把花心惹。正风急雷紧,一霎时乱缀天花,刚倒海翻江,转瞬间好雨润物。

好一阵子,子萱才有了力气动弹,扳月儿转身面对面,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着。又怕他还没有来,就去摸他的东西,也是软软的。凑近他耳朵边悄悄问:“出了?”

“废话!你这么个弄法,我再不出!我也该成佛了!”月儿这种时候最是豪放,而且还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有时能引得子萱立时又起兴来。只是今日实在太累。

但心里还是痒痒的,便想说些温存体己的话,但一开口竟然问道:“是和我一起来的吗?”“嗯。”好半天那边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和我一起来,舒服吗?”“嗯。”“比我用嘴用手给你弄出来还舒服吗?”

没有答话只是屁股上被狠狠拧了一把。“嗷!”惨叫失声。可是并没有接受教训,还扣着挠着的问“以后,都这样一起出好不好。”

“你”月儿一时气得张口结舌,但随及就变了语气,很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哼!你真有这本事?不过撞上一次而已!”“有!有!真的有,我基本上摸索出来”啪!又是一巴掌煽在屁股上,因为在被窝里施展不开,并不很疼。

“哎哟!人家费尽心机想让你舒服,你还这样对人家!”“你再胡说,马上把你踢到床底下去!”“哎!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太幼稚!没上来的时候,你说了算。这上来以后,再想把我踢下去有那么容易吗?”

“你这个骗子!”“骗子就骗子!谁让你自己要受骗上当哪?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呸!根本不是!”“是的!”“不是!”“是的!”

“不是!”一把抱紧了,就伸出舌头堵住小嘴。好一会儿,放开来。又连哄带骗的语气:“是了吗!哈!乖吗!”

“不”又在挣扎,但半句话被堵了回去。这回实在有些累了,不想在和他瞎闹“好了,睡了!明天还要上课。”“你要承认是心甘情愿的。不然我们再来一次!”

“不行!”“行!”“不行!要出人命的!”“那你就承认。”“好了!承认了!”“既然承认了,就更要再来一次了!”“哎!你这人”两人扭扯一阵,其实子萱也有些力不从心,实在拗不过他,也就停了。“好吧,且记你一次,明早再和你算帐。”

“你自己做梦去吧!”“诶,倒是最近好久不做梦了,以前梦见你,都流的,原来真是你到我梦里来的,那时候,你也流了吗?”月儿气得笑了起来,无可奈何的说“不闹了!睡了嘛!”

“好吧!好吧!明明白白的做不要,非要到梦里做!真是有病!”月儿知道再理他,更没完没了了,就不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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