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球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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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寝室楼里，望着方卓文渐渐远去的背影，林枫只觉得刚才的一切就好像只是做梦一般，不，不仅是刚才的一幕，似乎和方卓文在一起的快乐时候都好像是虚幻的一样，为什么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呢？

“呵呵，都回寝室了，还回味着呢！”田蕊出来倒垃圾，正好撞见站在楼梯口发呆的林枫，林枫笑着摇摇头进了寝室，田蕊冲里面喊了一嗓子，“金灵，我们幸福的小公主回来了！”

金灵走了出来，林枫冲她摆摆手，似乎在说，“你别听她胡说！”

金灵努努嘴，“谈得怎么样？”

林枫只是淡然地笑着，什么表示都没有，还不等田蕊开口，倒是金灵自顾说道，“不过你对那种男生也不需要抱太多幻想，否则走到最后，伤得最深的是你自己！”

林枫不解地望向金灵，金灵却没有多做解释，径直爬上了床，再也不发表其他的感慨了。

田蕊笑着递给林枫一杯水，“金灵，你怎么尽泼冷水呢？方卓文如果不是对林枫有心，他会尾随林枫而去吗？而且我看得出来，他是关心林枫的！”

金灵只是笑得淡然，“我也只是先把话说在这儿放着，像他那样的男生是被女生宠惯了的，或许他现在对林枫的确有好感，可是绝对不会持续太久的，你们最好相信我的忠告，天下男儿皆薄幸，由古至今，向来如此！”

田蕊扶着林枫的肩膀笑道“你别听她瞎掰，我和你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我也相信方卓文是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虽然呢？我还是比较偏信成辉，不过方卓文毕竟是你自己喜欢的嘛，我支持你！”

林枫不由得握紧了茶杯，她不知道自己究么是从什么时候陷入了这样进退两难的绝境的，明明想置身事外，却又不断地陷了进去，而且似乎越陷越深。她一抬眼，见蓝星的床铺仍旧是空的，她不禁起身走到她的床前，“蓝星，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是敌对的关系吗？”

田蕊望着她，“林枫，我和金灵是不是又把你们之间的矛盾给加深了？”林枫转过身，笑着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方卓文，你搞什么？会议开到一半，跟着那丫头跑出去了，你还当不当我是哥们，你当我们一大群人都是透明的啊！”一进门就听到宗原一筐抱怨之词当头砸来。

方卓文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那么严重吗？”

孙明望了宗原一眼，两人又特诡异地对视一笑，同时将方卓文抵在了墙角，“是啊，还有更严重的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啊？”

方卓文却冲他挑挑眉不置可否，宗原反问道“这算什么意思啊？是男子汉的话，把话说明白啊！”

方卓文的嘴角滑过一丝淡然的笑容，“如果我说是呢？”刚说完这句话，他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轻松。

宗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她很普通嘛，连李英琪那么漂亮的你都不动心，你怎么会喜欢上她呢？你肯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方卓文只是笑得淡然，“世事无常啊！谁说我就一定要喜欢一个绝顶漂亮的呢？你不觉得她很有个性吗？”

轻轻推开二人，他坐到了床上，孙明鼓掌说道“说得好，不过你确信你真的喜欢她吗？没有其他的理由吗？”

方卓文低下了头，悠然地说道“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宗原丢给他一记白眼，“别说那么深奥的话，我听不懂！”

孙明却笑了，“这句话我倒是深有体会，可是卓文，我感觉得出来，林枫的外表虽然柔弱，可是她的内心却异常的坚强，而且她对外界有一种天然的防范，如果你真的想追到她，那还需要下一番工夫！”

方卓文点头笑道“我知道！”

宗原叹了一口气，“哎呀，送上门的牡丹不要，偏偏就要去碰那带刺的刺猬，小心扎得你一手血！”

下午一行人来到了教室，“林枫，好一些了吗？”成辉在教室门口拦住了林枫和田蕊，林枫抿嘴点点头，成辉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想要量一下她的体温，林枫下意识地却倒退了几步，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她一直都把成辉当兄弟看的，他也只是关心她而已啊！但是中午方卓文用手量烧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啊，只是因为他动作太快，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吗？

成辉的手僵硬在了半空，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田蕊连忙笑着打着圆场道，“成辉，你也是的，人家林枫毕竟是女孩嘛！你也该多注意一点影响嘛！”

林枫的笑容有些勉强，经过成辉身边的时候，成辉不经意地问道，“林枫，你那天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枫诧异地望向田蕊，田蕊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哦！是他自己猜到的！”

成辉继续说道“是真的吗？因为我听说女生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会变得非常的敏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保护你，从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把你当成妹妹看的，我只是怕你受伤而已！”

林枫望着他看了很久，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成辉的思想竟然是这样成熟的。说完这句话，成辉转身离开了。

林枫转身之际，却看见了身后的方卓文，田蕊也诧异地望着他，林枫不知道刚才成辉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他会不会又像上次在那次操场上那样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种感觉真的令她很压抑。

令林枫不解的是，方卓文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感冒药和维生素c片递给她，林枫的目光停留在方卓文脸上，却似乎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伸手去接。

方卓文轻轻摊开她的手，将东西放到她的掌心上，令她不解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反抗，她抬眼望着他的眼睛，依旧是一片清澄，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非常好看，“怎么，傻了，不是没发烧吗？”

林枫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方卓文半开玩笑地交代道“你最好按时吃药，马上就要开运动会了，你是学生会的一分子，可不许丢咱们学生会的脸！”

林枫抬眼望着他连连点头，方卓文继续笑着说道“我会监督你的，明天早上操场见了！”他又回头叮嘱着田蕊，“她感冒了，麻烦你晚上帮她打水，我会买好晚餐送到打水的地方，你晚上一并帮她带上去吧！”明明是林枫的好朋友，他却指挥得顺理成章！

还不等林枫反应过来，方卓文已经转身离去了，田蕊推了林枫一把“我就说他对你有心吧？明早晨跑算是约会的邀请吗？”

林枫害羞地低下了头，径直走进了教室，坐在座位上，直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他们今天似乎有几次近距离接触了，可是她却不反感他的碰触，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在慢慢接受他呢？

“卓文，孙明，去打球了！”宗原抱起篮球出了教室。

方卓文拍了拍孙明的肩膀，“生活部长，休息了！”孙明揉了揉略微肿胀的眼睛，“还不是我那领导同志，硬逼着我给她写一篇长达一万字的入党申请书，你说有这么爱现的人吗？人家党组织又不是看谁入党申请书写得多就对谁敞开胸怀的，你说我当时都不知道找谁抄的呢！这不，挖空心思，才编了两千字！”

方卓文笑着替他收拾好纸笔，“好了，打完球，我帮你写还不成吗？”

孙明立刻打了一个响指，“好兄弟！”

宗原在门口探出头，“你们俩有完没完？再不去，场子又被人占了的！”

三人来到了操场上，和几个死党打过招呼后，自然地形成了两队，宗原却不慌着打球，四处张望了一下，方卓文不解地望着他，“人不都到齐了吗？你找谁呢？”

宗原狭促地笑道“不对吧，你那口子怎么没来看？”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顿时围了过来，“谁啊，谁啊，是不是李英琪？”正说着，李英琪朝着操场这边走了过来，众人一哄，“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也！”

方卓文解释道，“你们不要胡说了！”

众人可不相信他的话，正闹着，李英琪却走到卓文身边，“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其他队友越发误会了，纷纷笑道“卓文，你就承认了吧？”

方卓文没好气地望向宗原，“都是你惹的祸！”

宗原却将他推到李英琪身边“没听见人家有话对你说啊，你自个儿可好好斟酌着啊！”

方卓文随李英琪走到了一边，“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这样的，没事开开玩笑……”

“不，不是玩笑！”李英琪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方卓文停住了前进的步伐，李英琪转过了身，“卓文，我喜欢你！”

方卓文凝望着她的眼睛，不似在开玩笑，“英琪，可是我……”

李英琪逼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也许一时无法接受我，可是我可以等！”

方卓文脸上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很纯净，“没有这个必要的，英琪！”

“卓文，”

“英琪，你听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的神情认真而虔诚。

李英琪望着他端详了好久，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卓文，就算你不接受我，你也不用找这个借口啊！我们同学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和哪个女生……”

“是，她是大一的新生……她叫林枫！我很喜欢她！”不知为何，方卓文第一次觉得亲口说出喜欢一个人并非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而且，他依稀感觉喜欢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简单的。他就这样轻易地将这个名字宣之于口了！

李英琪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你说的是真的？”

方卓文点点头，“我没有必要用这个骗人吧？”

李英琪转过了身去，“我明白了！”

方卓文望着李英琪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挂着笑，林枫，他的林枫，该找个什么时机告诉她呢？

回到球场上，宗原眼见方卓文满眼笑意逼问道“怎么样，谈得怎么样啊？”

方卓文耸耸肩“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三八的男生啊！”

他又望向众人，“我再重申一遍，我和李英琪之间纯属同学关系，你们各位就不要胡乱猜想了！”众人虽然不相信他的解释，不过也没有多追究，继续打着球。

三人打完球，来到学校附近一间酒吧，“卓文，那不是李英琪吗？”孙明抬手指向前方，方卓文一抬眼，果真是她，看样子，她已经喝了不少，旁边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上前搀扶着她。

方卓文和孙明，宗原走了过去，“请你把手拿开！”

李英琪微微抬起眼睛，望着方卓文，“是你！”

只见那男人三十左右，挺着一啤酒肚，笑得猥琐，“怎么，闲着没事管起老子的闲事了？”

孙明逼视着他的眼睛，“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那男人继续将手搭在李英琪肩膀上，“老子喜欢不行吗？”

宗原冷笑道“哥们，看来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识相也！”

方卓文什么都没有说，上前一把推开他的手，拉过李英琪，“我们走！”李英琪已经有几分醉意，步子有些不稳。

那男人立刻朝方卓文扑了过去，孙明和宗原连忙提醒道“卓文，小心！”只见方卓文轻轻将李英琪推到二人身边，反身握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连忙讨饶道“小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

方卓文只是摇摇头，冷冷地说道，“无耻！”

他渐渐松开了手，谁知道转身之际，那男人为了泄气，操起柜台上一个空酒瓶就朝方卓文砸了过来，宗原刚喊出一声“卓文，小心！”

方卓文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本能地抬手一挡，顿时手臂开了花，宗原将李英琪推给孙明，上前就给了那男人当头一拳，“好你个阴毒的小人！”

方卓文强忍住疼痛，抓住了正骑在那男人身上打得不亦乐乎的宗原，“算了，别惹事！”那男人趁宗原分神之际，连忙一溜烟闪了人。

李英琪的酒也清醒了几分，她连忙上前扶卓文坐下，掏出手帕给他包扎着伤口，“该死！”不知为何，她第一次有些懊恼因为自己的放纵而连累到一个无辜的人。

方卓文只是摇摇头，“不碍事的！”

李英琪咬紧了牙关，“你何必多管闲事呢？”

方卓文只是抬眼望着她，“英琪，你说你一个女孩这么晚了跑酒吧喝什么酒呢？”

李英琪低下了头，继续给她包扎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宗原还在一边骂骂咧咧，“妈的，哪儿来的人渣，有种跟我单挑啊！”

孙明看了一下伤口，问道“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方卓文摆摆手，“还是甭去了吧，那儿的医生比香港狗仔队还厉害，没准明天我们三个在学生会就挂了！”

宗原扑哧笑出了声，“也就只有你，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三人走出酒吧，方卓文给李英琪拦下了一辆的士，关上车门之际，方卓文俯下身说了一句“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伤害别人，是笨人的做法，你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你只是不适合我而已，如果有一天，你碰见了自己心仪的男孩，你会发现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如果一个人真心喜欢另外一个人，是不会忍心去伤害她的，除非他早已预知会有无极而终的结果！”

李英琪沉思了很久，最后她望向方卓文，“那你就当我下午什么都没说过！”

方卓文只是坦然地笑道，“我记性一向不好的！”

李英琪笑得淡然，随手关上了车门，孙明和宗原架住了方卓文，“老实交代，小子，你们之间打什么哑谜呢？”

方卓文轻轻推开二人，“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啊？明天到班上，可别胡说啊！特别是你宗原，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就没有原型的！”

宗原笑得夸张，“呵呵，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向你表白，不过你没有接受了！”

孙明摸了摸鼻梁，“还真没看出来，平时见她对谁都挺冷漠的，竟然会有勇气向你表白！”

方卓文拉着二人，“好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了，你们两个可别又搅出什么事情来啊！”

宗原白了他一眼，“别把我们说成那样嘛，所以说你傻吧，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孙明岔开了话题，他拍了拍卓文的肩膀，“真没看出来，你身手倒是挺敏捷的嘛！”

方卓文自嘲地笑了笑，“真敏捷会伤成这样？”他自是没有告诉过他们，他从小和卓轩是一起学过武术的！

宗原狭促道“那是上天惩罚你，暴殄天物！”三人一路说笑着回了寝室。

“怎么起这么早？”孙明不解地望着已经洗漱完毕的方卓文。

方卓文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是啊！”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宗原坐了起来，“这小子干嘛呢，这么神秘？”

孙明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我知道了！”

宗原不解地问道“什么？”

孙明笑得奸诈，“你还记得那张名单吗？”

宗原有些不解，“什么名单？”

孙明一拍他脑袋，“运动会呗！”

宗原依旧不解，“那又怎么样？”

孙明没好气地说道，“笨哪，林枫不是报了三千米吗？”

“哦，”宗原恍然大悟，“这臭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嘛！”又惊异地反问道，“他居然喜欢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孙明只是无奈地嘲笑着宗原的后知后觉，“自从认识了林枫，方卓文哪天正常过？”

“林枫，你真的要去跑步啊？”田蕊一抬眼便看见了洗漱完毕的林枫。

林枫点了点头笑道“我可以发声了，感冒也好多了！”

田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算了，不拦着你了，佳人有约，我就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林枫笑得很浅显，其实她是希望方卓文出现在操场上的，可是她又害怕见到他，在他面前，她似乎已经逐渐失去了那种平静的心情，每次和他相处之后，她都会胡思乱想很久，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不安。毕竟方卓文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什么都没说过，她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来到操场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人在锻炼身体，却惟独不见方卓文，林枫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失落，兴许他只是开玩笑的，可是即使他不说，她还是应该来跑步的啊，她没有忘记蓝星的挑战，才跑了半圈，她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她只觉得一阵莫名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种压力或许是蓝星带给她的，又抑或是方卓文留下的。

正思忖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教练不在身边，就偷起懒来了？”

她一抬眼，方卓文已经出现在了身边，她只感到一种无来由的感动，就好象一个溺水的孩童，拼命喊着救命，正当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适时地施以援手，她不禁停了下来，只是那样定定地望着方卓文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习惯观察他的眼睛，也许正应验了那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然沈姨也常说，一个女孩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是不好的习惯，可是这个习惯她一直都没有改变。

方卓文和她就那样对视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林枫低下了头，喃喃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耍我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方卓文笑得坚定，“答应过了的事情，我从不食言！”

林枫抬眼之际，却发现了他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她不禁伸出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受伤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方卓文却没有回话，他只是笑着望着她，“你关心我？”

林枫不由得面红耳赤，她慢慢地想要缩回手，方卓文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已经伸出手了，为什么又要缩回去呢？”

林枫咬了一下下唇，没有缩回手，“还疼吗？”

方卓文笑着摇摇头“不疼，否则我也不会一大清早跑来操场了！”

林枫逐渐抽回了手，两人慢跑着，林枫只觉得掌心温温湿湿的，“既然你受了伤，也可以不来的！”

方卓文偏头望着她笑道“可是你在这儿啊！”林枫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方卓文也感觉出林枫的拘束，他忽然问道“林枫，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林枫抬眼望着他，“卓文，我……”

就在这时，方卓文的手机忽然响起，他微笑着打断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电话是英琪打来的，“英琪，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林枫的心顿时一沉，她径自慢慢挪开了步伐，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感谢这通电话适时地打破了刚才的僵局，又或者是埋怨它让她失去了毫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没什么，就是刚才打电话到你们寝室，他们说你去早锻炼了，我是想着你的手不是还伤着吗？应该多休息啊！”李英琪铁定没想到自己一通不适时的电话会给林枫带来多少无谓的困扰。

走了好远，林枫又不由得转过身，她其实很想知道卓文在和英琪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样温柔体贴，只见他的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般自然，林枫低下了头，金灵的话回响在耳旁，“这种男生通常不会轻易接受一个女生，但是也不会立刻拒绝她，他会合理地将两人的关系维持在一种似有若无的状态之下！”方卓文是这样的人吗？他对李英琪是使用了这样的伎俩吗？又或者说就连自己也陷入了这样的陷阱之中。

她还在沉思着，方卓文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转过身来，见林枫正低头沉思着，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枫，想什么呢？”

林枫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

方卓文却解释道“是我们班李英琪打来的！”

林枫酝酿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化成了一句“她很漂亮吧？”话刚出口，她不由得咬了一下下唇，人家漂亮与否关你什么事？无论她和方卓文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又怎么轮得到她来品头论足？

方卓文望着她暗自窘迫的神情笑道“是啊，她长得的确很漂亮！”

“哦……”林枫低下头跑在了前面，一种无端的挫败感在心头不断酝酿。

方卓文跟上了她的步伐，“对了，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林枫垂下了眼帘，“没什么，我们继续跑步吧！”

方卓文挑挑眉，望着她有些失落的神情自顾说道“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爽朗直率的你啊！”

林枫只觉得一阵懊恼，他想听见她说什么呢？想到这儿，她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而这口闷气真的让她憋得不行了。她赌气地向前跑去，方卓文不解地跟在后面，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

“呵呵，幸福的人，早锻炼开心吧？”宗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方卓文却发着牢骚道，“真是郁闷，先聊得还好好的，后来李英琪来了一通电话，林枫就什么都不说了！”

孙明和宗原顿时笑成了一团，“呵呵，原来那个丫头也会吃醋的！”

方卓文不解地抬起头望着二人，“吃醋，不会吧？”

孙明和他并排坐下，“林枫知道是李英琪打来的？”

“是啊，我告诉她的啊！”方卓文回答得理所当然，就好象告诉对方自己过早吃的是面包加牛奶一般。

宗原推了他一把，“你是猪啊，那她说什么了？”

方卓文很自然地说道“她还问李英琪是不是很漂亮啊？”

“那你说什么？”

“我说对啊，她的确是很漂亮啊！”

宗原和孙明顿时笑得倒在了桌子上，“兄弟，我们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们笑什么？”方卓文益发不解，一头雾水。

宗原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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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将手搭在他的肩头，“兄弟，我说你是装糊涂还是本来就是感情白痴啊？你在一个女生面前坦然说出你对另外一个女生的感觉，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我要是林枫啊，我也不理睬你！”

方卓文挑挑眉，这才有些明白“不会吧，就为这？”

“傻子，女人心，海底针，你连女孩的心思都参不透，还说什么喜欢人家？”宗原顿时要笑岔了气。